亡命之徒

有坑就更

【恩智】消耗品

 


RPS短篇,不要上升,不要認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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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星火花如破碎的琉璃般落了地,過於微小的關係使燙傷的可能性全失,觸地之時瞬間湮滅,狀似毫無誕生過,另一手輕觸鐵鏽濃烈的細欄杆,那觸感也許就是火光摸起來的樣子,全是密密麻麻的顆粒感,且顯少給予一點溫度。


唇齒重新貼上淡淡燻黃的濾嘴,將短了不少的菸加速燃燒,一絲苦澀濃濁的白煙從他嘴裡逃離,逐漸擴散開來,昏黃的路燈暈染著攀附在牆面的龜裂油漆痕,一路蔓延到了他在窗台緊靠的那方,不曉得是不是隱藏了什麼繁複難解的糾纏,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。


緩緩的眨下眼皮,想把這根莫名燒得慢的菸抽乾淨,卻在那刻被他沒什麼力道的抓著細腕,黃雋智不帶情緒的看了他一眼,而他其實也裝不出什麼驚詫或無奈的表情,他明白菸取不走,於是鬆開手後半坐上窗台,或許只是想讓黃雋智知道他在這裡看著。


「有味道出來了?」

「只開窗怎麼可能有用。」


黃雋智本想給他遞菸,但想到宋緯恩是不抽的,他說那種消耗品多少有些虛假,再怎麼吃都索然寡味,於是又把胳膊收緊,這次沒對他再碎嘴個兩句他已經萬分感謝,他隔著自己造出來的白霧看宋緯恩,手上的那支要燃沒了,抽一口後乾脆用指尖捻熄,緊實的菸草頓時被無情的扼殺。


「不會燙嗎?」

「會啊,」黃雋智輕輕笑了一聲,「但我喜歡它死在我手上的感覺。」


他稚氣未脫的聲音變得稠稠澀澀的,宋緯恩鮮少聽他用這種嗓音說話,那不是抽出來的,黃雋智菸癮沒有他想像中的大,許是自己想都沒想過他會有不良習慣的緣故,第一次撞見時甚至受到邀請來上一支,他當然笑迎迎的拒絕了,黃雋智也不再多說。


他清楚的很,黃雋智那是給喊到幾近啞了,仍舊濕漉的黑色髮絲覆蓋著前額,寬大的白衫也被蹂躪得起皺,眼看他若無其事的再續上新火,宋緯恩這次沒阻卻,反而接下打火機,替打了幾遍都不著火的他點上。


乖巧的等著外圍的捲紙連帶內層菸草一起焚燃,像無聲的在找尋自我墮落,宋緯恩確實不喜歡黃雋智抽些濃的菸,礙於不熟識牌子,便不再想找替代品給他換上,起初只是嫌棄味道不好,對身體也不好,要黃雋智別再抽了,幾次下來只變成不在他面前吃。


他在片場上不怎麼會如此,只管把菸盒放外套口袋,下戲之後才摸幾根,所以他印象中的于希顧是清淡的洗衣粉香,或者五、六月艷陽明媚、偶爾是洗髮精軟濡的味道,項豪廷也一定會喜歡,而且會過分的要于希顧沾染上他的氣息。


可到後來相處久了,久到模糊了他原本熟稔的、無意識的、屬於黃雋智的香味,徘徊多時的,是牌子永遠一致的煙霧瀰漫,他得承認沈醉的人沒有資格批判,菸這種東西很奇怪,大部分的人都不愛,其中某些不愛的人都對於菸味有過於集中的記憶,又或者,這股說來粗細不一的味道,象徵著某個人存在。


這樣算嗎?算吧,他似乎不再欲求什麼了,他們之間的感情快要界定不清,像掉進深不可測的泥淖中,深怕就像荒涼裡頭覓得一處微弱瀕危的火光,會有僥倖心理的產生,僥倖並不是罪惡的一種,可是火勢反倒在等待順著涼風而越燒越烈,來不及掩蓋掉便將他一併吞噬,一起燃燒、一起灼傷。


「抽菸其實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。」


嚐起來不怎麼樣,且菸沒有多少生命,在化為灰燼散落之後彷若沒有來過,用虛假來形容也對,不過最多的是空虛感,抓不住灰燼,抓不住氣味,只看得到碎火閃爍,與黃雋智曖昧不清的笑有點像,猜不到何時會就此熄滅。


他覺得黃雋智是那道荒蕪中的火光,在最需要助燃物的時候順勢緊咬著他,促使他每次呼吸都像在燒灼著,新的菸燒了大半,他深深吐了一口,在空氣中轉了幾下接著緩慢散去,意義確實不大。


換宋緯恩隔著白色煙霧看他,忽然有想吻黃雋智的錯覺,黃雋智眸子是深邃的黎黑,凝視他時總讓他心裡油生出不安,黃雋智早些湊近了他,宋緯恩雙手碰上了黃雋智,與火光的印象違逆,他的肌膚是尚有餘溫猶存的冷涼。


手指夾著菸攬上他的脖子,沒來得及吐淨口中的煙霧,宋緯恩側頭毫無顧忌的深深吻上他,黃雋智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吻,眼神迷茫的把一切都再度交付給宋緯恩。


這一刻什麼都是濃烈的,什麼都在如實的交纏,漫出的情色不再限定於某些時刻,或者可以說是半小時以前剛結束的那些,黏膩的焦油如血液一般灌輸與牽連彼此,就像現在黃雋智潮紅的耳根透露出的訊息,宋緯恩不忘再回吻一遍。


「沒關係,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浪費。」


因為菸和愛這種消耗品,就像我們一樣,你說是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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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唸:


開播以前就爆嗑恩智的我終於寫出正經東西了,之前還開了很多AU只是都只有大綱,沒有想要寫出來,就不放上來了


之後還是會寫兩至三篇項顧出來,甜虐不一定,保證都是happy ending,近來在忙考試,可能要一個多月以後了,就當作是給我最喜歡最喜歡的項顧一個結局


罵人私下都罵過啦,就不再計較了,反正我的西批世界最甜哦(((o(*゚▽゚*)o)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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